周六，楚照早起去跑步，回来做了几样简单的早点，边吃边等朝云起床。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消息：“照哥，我到G市了，想来看看你们。昨天晚上给我哥发消息，一直没理我，他是不是挺忙的？”
发送人是朝云在读大二的亲弟弟顾朗空。
手机上的光标闪烁着，楚照回想起昨晚难以宣之于口的“忙碌”，左思右想，最后含糊地回复道：可能他没注意看手机，等他醒了，我跟他说。
等朝云起床已是晌午，楚照将顾朗空的事如实禀报。
“我们这里有什么好玩的，他不是已经开学了吗？”朝云打开手机诧异地浏览消息，随后表情变得黯淡，“肯定是我爸妈叫他来的。”
楚照给朝云盛出一碗粥：“这说明他们还惦记着你。”
“惦记着我回去传宗接代罢了。”朝云垂下眼皮，勺子舀着粥米，心中百般情绪像风滚草一样混乱地生长。父母至今没能接受他是同性恋的事实，去年出柜闹得家里鸡飞狗跳，只有弟弟小空说理解他，如今小空就成了他和父母联系的唯一纽带——或者成了他和父母拔河用的麻绳，谁也不愿顺着对面，他只能僵在中间。
楚照捧起朝云的脸：“怎么这幅表情？”
朝云苦笑道：“我在想，当初是不是说得太直白了……害得我爸气成那样，害得他们现在很抵触这个话题，小空在家都不敢提起我。”
“你现在想这么多，去年挨的打可一下都没少！别想啦，我看小空还挺乐意找咱俩玩的，晚上带他出去吃顿好的，我知道有家新店不错。”楚照摸摸他的头，好像把烦恼像灰尘一样轻飘飘掸掉了。朝云心里暖洋洋的，不禁倾身给了楚照一个软绵绵的吻。
楚照喜不自胜，扣住朝云的后脑，逐渐加深了这个吻。舌尖灵活地撬开他的齿关，勾过他柔软的舌头，品尝牙膏的清凉味道。楚照的手从朝云的衣襟下摆一路抚摸上去，碾着软嫩的乳尖打圈，指腹下的肉粒逐渐变得硬挺，像个小奶嘴。
“嘶……”朝云倒吸一口凉气，“别弄那里，有点肿了。”
楚照听话地收回手，朝云又送上几个浅尝辄止的追吻作为补偿。
趁着朝云吃饭，楚照去换了卧室的床单，正要连同脏衣服一起塞进洗衣机，被朝云叫住：“等一下，先不要洗。”
楚照不明所以，朝云不好意思看他，眼睛瞄向一边：“你现在想不想玩‘那个’？”
话音刚落，楚照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——“那个”是他教给朝云的，由朝云扮演他的主人，把他当狗对待。楚照跟前任也有尝试过，他那时不喜欢，但不知怎的，换成朝云，下面很快就能硬得流水——就像现在，身体已经躁动起来，他毫不犹豫地回答：“想。”
朝云起身取来润滑液，拉上餐厅的窗帘，室内顿时暗下来。他拿过楚照手里的床单，对折后铺到餐桌下的大理石地板上，重坐回原位，换上一副冷脸：“外裤脱了，爬到我这里，钻进桌子下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