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嘛…青春…别太,再看……又没……”

    陈峪靠在沙发,压着针眼困倦地垂头打盹。模糊的对话钻不进大脑,飘忽绕过头顶散开。

    陈妈从隔间出来,愁的眉头挤出川字,她轻拍陈峪的肩,低声道:“回去睡呦,搞得什么样子。”

    陈峪意识回笼,强撑精神起身,哑声问:“陈妈?”

    陈妈扯正陈峪起皱的领口,把报告单递给陈峪,她见陈峪这幅疲态,想说的话转回心头,只叮嘱:“别守在这,下楼去睡。”

    陈峪长舒口气,接过单子捏在手里,“……孟佑呢?”

    “就那样呗,你也不常回…那毛病这阵子总来,到年纪了…”陈妈顿了顿,抱怨道:“磨人哟,一个两个,不省心。”

    陈峪低头,把崭新的纸张对折捏在手里,他听着陈妈小声的碎碎念,越来越小,越来越静。

    “你别管了,回去睡,孟佑他…哎…”

    陈妈噤声,陈峪不再问,他揉着疼痛的太阳穴准备下楼,对守在门口的陈妈说:“好好休息。”

    他回到卧室,展开皱的不行的纸,放空看着报告纸那一小行结果,他嘴角垮着,反复摩擦纸面,沉默地叠好夹进练习册。

    今天是个晴天,陈峪难得睡了个懒觉。无人打扰,睁眼已经是下午2点,他放空,又闭上了眼。

    他洗漱好下楼,取出备好的午饭,打开静音的手机。消息寥寥无几,言传身教没有再出现在对话栏。

    陈峪安静的吃完,把碗筷收拾干净,环岛的中控屏幕从轻音乐切换成刺耳的提示音,陈峪放下水杯,走到屏幕前选择确认关闭。他从下方冷藏柜拿出未开封的针剂,短暂思考了一会,略显生疏的开封填装。

    他走进客厅,找到了孟佑。

    孟佑夹着抱枕,在沙发老实缩成一团,他身体还虚着,此刻瞧着没什么精神气。他摆弄着游戏机,时不时抬头看眼放置屏幕,完成任务似的回应徐栋绪臭屁的、环绕客厅的、3D立体音。

    “我很忙的,寿星嘛,这两天你肯定是见不到我的,我生日趴要开这么————大呢。”